a16z：DAO 的治理困境与马基雅维利主义

作者：Miles Jennings，a16z crypto 总法律顾问  编译：Luffy，Foresight News

无论你怎么看待文艺复兴时期的意大利哲学家和政治家尼可罗·马基雅维利，他在作品中探讨的许多关于领导力和保护政治自在的原则在今日依然具有实践意义。这些原则的呼应能够在《联邦党人文集》和美国宪法的规划以及最近有关政治制度树立的学术研究中看到。作为密切跟踪 Web3 去中心化办理实践的人，我信任一些马基雅维利原则也能够应用于修复 Web3 中的去中心化办理。

现在，Web3 中的大多数去中心化办理模型都选用 DAO（去中心化自治安排），这些模型使用直接或直接民主的简化模型，以及源自公司办理范畴的模型。尽管这些体系是有用的第一步，但大多数 DAO 未能克服去中心化办理所触及的复杂性和社会政治实践，其合法性和效用因而遭到损害。马基雅维利的哲学是根据对社会权利奋斗的务实了解而发展起来的，其条件是不存在确保良性行为的机制。这使得马基雅维利原则成为规划有用的去中心化办理的有用指南。

在这篇文章中，我研究了 DAO 面对的问题，并讨论了为什么许多当时的处理计划没有处理这些问题。然后，我共享怎么将马基雅维利原则应用于 DAO，并提出创立「马基雅维利 DAO」的四个规划指南：（1）拥抱办理最小化；(2) 树立一个平衡的、永久遭到对立的领导阶层；（3）为领导阶层的继续变更供给途径；（四）强化领导班子的职责感。在第二篇姊妹篇中，我共享了怎么在实践中施行这些「马基雅维利式」规划原则。

当时去中心化办理的问题

去中心化办理使 Web3 协议能够去中心化并完结可信的中立性。因而，确保协议具有有用的去中心化办理关于 Web3 的成功至关重要。关于依赖于共享的区块链基础设施之上运行的客户端 / 应用程序的 Web3 体系来说特别如此，由于此类体系将触及许多具有不同动机的参加者。

然而，与去中心化安排中的许多其他试验一样，Web3 协议相同面对着严峻妨碍，并且当时的处理计划没有被证明是有用的。DAO 和去中心化办理现在面对的最常见问题可概述如下：

缺少和谐。为了促进去中心化，大多数 DAO 既没有领导人，也没有完好的发展路线图。假如代币的价值取决于其他人的「尽力」，那么中心化且高度和谐的项目或许会触及监管要求。尽管去中心化之路关于大多数 Web3 项目至关重要，但它却对继续和谐和开发造成了妨碍。假如没有层级结构，DAO 就会面对传统层级安排所防止的严峻应战。

利益错位。DAO 成员和代币持有者的利益并不总是一致，这关于完全依赖代币投票的生态体系来说是一个应战。不同利益相关者团体之间的权利不平衡或许会阻止协议的可信中立性，然后约束该协议的发展。此外，链下洽谈和经济利益或许会导致某些 DAO 成员呈现利益冲突，然后影响他们的投票。

缺少职责感。DAO 办理机制现在无法让代币持有者对他们在办理协议时所做出的过错决议计划担任。另一个问题是，DAO 内部缺少领导层级，再加上直接民主的局限性，使得 DAO 很难让其贡献者承当职责。问责制度的缺失添加了 DAO 贡献者寻租或内幕买卖的危险。

简单遭到进犯。根据代币的投票或许使 DAO 简单遭到贿选和其他操纵行为的进犯。正如以太坊联合创始人 Vitalik Buterin 所言，将代币的经济利益与代币持有者参加办理的权利别离开来，很简单导致办理进犯。

参加度低。「直接民主」往往会导致选民参加度低，这反过来又使得 DAO 简单遭到安排更完善、更活跃的团体的操纵。即使 DAO 能够经过某种办法进步参加率（例如，向投票用户付费），也不能确保 DAO 会从这种参加度的进步中获益（投票的质量或许不高）。终究，知情的选民关于做出明智的决议计划是必要的，并且考虑到 DAO 办理的相对复杂性和参加者的时刻约束，期望在 Web3 中完结高效的直接民主是不实践的。

综合起来，上述一切问题都对 Web3 中去中心化办理和 DAO 的成功构成了严峻阻止。当时实践的不透明性进一步加重了问题，使 DAO 成为「去中心化扮演」的东西——协议仅仅假装是去中心化的。

人们提出了许多处理上述应战的模型和战略。Web3 的一个优势是，在 DAO 办理中不断进行快速试验和迭代——一种「光速民主」。这是一个公共试验室，民主试验在短短几个月内就能完结。

处理计划

下面，我总结了一些有助于处理上述去中心化办理问题的战略和办法。然后我会将马基雅维利原则应用于 DAO，从头回到这些内容。

代议制民主与代表

考虑到直接民主的实践应战，许多 DAO 已转向代议制民主，以加强其去中心化办理。代议制民主机制一般选用署理投票方式，代币持有者提名并选举一些代表，由这些代表参加 DAO 的各项投票。

这些 DAO 的成功终究将取决于署理人的质量。到现在为止，这类 DAO 大多默许选择职业「优秀演员」作为代表，这引发了人们对此类计划的长时刻可扩展性和可行性的质疑。专业代表（其仅有的工作便是参加此类 DAO）也开端成为另一类代表。

SubDAO

SubDAO 或 DAO 内的子安排能够代表 DAO 完结规定的任务：危险监控、网络和协议开发、社区办理、业务开发等。

与传统公司比较，subDAO 旨在以愈加敞开和去中心化的办法运营，与其他 subDAO 透明地协作和和谐。这种结构旨在下降成员之间潜在的严峻信息不对称危险。因而，假如结构合理，subDAO 能够有用地运营 DAO，而不会危及 DAO 全体。

无代币办理

Vitalik Buterin 等人（包含我的一些 a16z 同伴）呼吁体系选用代币投票之外的机制，以更好地代表一切利益相关者的利益。Vitalik 提出了根据代币投票的两种代替计划：1）品格证明（验证账户对应于仅有人类的体系，以便办理能够完结每人一票）；2）参加证明（「证明某个帐户对应于参加过某些活动、经过了某些教育训练或履行过某些有用工作的人」这一现实的体系）。

DAO 开端实践这些想法。例如，L2 Rollup 协议 Optimism 的办理平衡了代币持有者和生态参加者（由特定的生态体系成员组成公民团体，以「灵魂绑定」或不行转让的 NFT 方式取得公民身份）。最近推出的 Worldcoin 供给了根据生物识别的身份证明，这或许会导致更多的人使用身份证明办理。活动质押协议 Lido 背面的社区现已讨论选用双重办理，LDO（Lido 办理代币）持有者和 stETH（由 Lido 协议发行的活动典当 ETH）持有者将对某些事项进行团体投票，然后处理 LDO 和 stETH 持有者之间潜在的利益冲突。

终究，这些处理计划的选用或许取决于项目本质上是商业项目仍是公共项目。关于商业项目来说，将经济利益（以代币衡量）与办理权利（以选票衡量）别离或许会导致经济成果不理想。但关于公共项目来说，品格证明投票计划更具吸引力，由于它们能够更好地代表社区的全体利益。

强化职责感

让 DAO 贡献者（包含代表和 subDAO）对代币持有者愈加担任的主张包含：（1）添加 DAO 贡献者的薪酬，使这些人物与职业中的其他人物竞赛，然后防止逆向选择；(2) 为代币持有者树立客观的规范来评价绩效。

为了让代币持有者对其有关去中心化办理提案的决议计划担任，一些人主张频繁分叉 DAO 。这将使「好的」决议计划者能够从「坏」的决议计划者那里分叉协议，然后后者只会留下一个由他们的过错决议计划构成的协议版别。

办理最小化

最小化办理要求协议减少对去中心化办理的依赖和权利。减少除必要办理之外的一切办理将增强体系的可信中立性。考虑到不必要的办理所带来的成本，频繁办理的协议终究将在竞赛中处于下风。

Vitalik 等职业领导者一直倡议有限办理，他以为这种办法减少了一切非自动化参数选择。许多 DeFi（去中心化金融）协议也完结了办理最小化，包含 Reflexer Labs 和 Liquity，它们经过消除一切人治，将这一概念发挥到了极致。

将马基雅维利原则应用于 Web3

马基雅维利及其弟子的作品（参考詹姆斯·伯纳姆的作品《马基雅维利派：自在的保卫者》）为去中心化办理供给了宝贵的视角。这种办理诞生于意大利城邦不断的动乱和权利奋斗的 15 和 16 世纪。那个时代所面对的应战能够类比为当今 DAO 有必要应对的问题。

马基雅维利原则始于信任政治和社会的客观科学是或许的，并且首要主题是争夺社会权利的奋斗。马基雅维利主义者的作品随后探讨了一些其它的原则，这些原则不只猜测了 Web3 去中心化办理的奋斗，并且还为处理这些奋斗供给了指导方：从承受安排的独裁倾向，到经过永久的对立和继续的变化来平衡领导阶层，再到增强参加者的全体职责感。

我将在这儿总结这些马基雅维利原则（如 Burnham 于 1943 年所述），并将它们应用于 DAO 的布景之下：

直接民主是一个神话

马基雅维利主义者以为，自治民主理论并不符合社会实践。以公投为例，公投往往会产生令人遗憾的成果（比如现在在英国极不受欢迎的脱欧）。马基雅维利主义者指出的原因包含对问题的无知和无暇顾及办理业务。

关于投票权较低的个人来说，投入大量时刻和精力进行办理是没有意义的。在 Web3 中，低参加率便是这一点的直接体现，特别是在高度复杂的办理提案上。这终究阻止了有用的 DAO 办理。

独裁倾向是任何安排所固有的

一旦一个安排拥有大量的活动，马基雅维利主义者以为，劳动力天然会被分配给最适合完结这些任务的人才，包含专门从事安排运作的个人。这不行防止地会产生一个由「相对较小的少量团体组成的安排领导层。」 这个安排只要经过其领导人才干保持生机并发挥作用。」

一切复杂的安排终究都会天然走向独裁的领导结构。这是马基雅维利主义者称之为「寡头政治铁律」的天然法则，即使排除了经济差异或施行不同的政治结构，它依然存在。例如，尽管苏联和中国都试图消除经济不平等，但等级制度仍是发展起来，控制阶级也呈现了。应用于 DAO 时，寡头铁律标明 DAO 天然会走向独裁，而最有或许施行独裁控制的人是 DAO 协议的最初开发团队。

领导者期望保持并扩大他们的权利

马基雅维利主义者宣称「……在实践中，一切控制者的首要方针是保护他们自己的利益、权利和特权，没有破例。任何理论、任何许诺、任何道德、任何好心、任何宗教都无法约束权利。」 即使在民主国家，大众也常常无法让他们的领导人承当职责，甚至民主国家特别简单遭到强壮领导人将其毅力强加于公民的影响——马基雅维利主义者将这种现象称为「波拿巴主义」。

假如权利不加约束，「波拿巴主义」领导人很或许会在民主安排中呈现，宣称「自己是团体、公民毅力的最完美体现」。因而，一切对他来说都是答应的，由于他是整个团体的象征。」 应用到 DAO 中，这一原则标明 DAO 领导人能够连续自己的权利，或者代币持有者或许难以追究他们的职责。

只要权利才干按捺权利

鉴于安排固有的独裁倾向，以及大众无力让领导者承当职责，马基雅维利主义者以为，对领导者权利的仅有制衡是那些对立派所掌握的权利。在民主制度中，这表现为对立领导人的自在——这是使去中心化办理超越集权办理的关键东西。特别是，对立派的揭露批评「既揭露了控制精英的过错，又往往迫使他们纠正过错。假如长时刻固执地保持这些过错，或许会带来致命的后果」。

尽管 Web3 中揭露对立的权利是存在的，但当代币持有量没有均匀分布在对立的观点中时，DAO 有时无法培育健康的对立派。由于美国与代币分配有关的证券法问题，代币分配一般选用空投（免费分配代币）或生态鼓励（向用户分配代币以换取某些用户行为，例如供给活动性）。但这些都不答应用同等水平的竞赛对手发动去中心化办理。因而，许多 DAO 特别简单遭到波拿巴主义的影响，个人或团体或许会不受约束地掌控权利。

经过分权办法树立适当的制衡，对立派也能够在民主制度中根深柢固。正如詹姆斯·麦迪逊在《联邦党人文集》中提出的那样，「有必要以野心来抵消野心」。在面对因代币分配不均而引起的问题时，施行分权是完结权利平衡的另一种途径。

固化的领导阶层终将会失败

马基雅维利主义者以为，权利不只应该不断遭到对立，还应该答应新领导人进入领导阶层，防止权利阶层固化。根据马基雅维利主义者的说法，这种活动有必要是被迫的，由于现有领导层总是会对立它以保护自己的地位和特权。

完结社区成员的广泛参加现已是 Web3 精力的一个标志，并且常常延伸到 DAO 领导层，社区成员往往会成为正式的 DAO 贡献者。然而，考虑到与取得这种权利相关的财政妨碍，社区成员在根据代币的投票体系中取得真实权利的能力往往遭到约束。

规划马基雅维利式的 DAO

我在这儿共享的马基雅维利原则能够被提炼成四个指导方针，用于规划更有用的去中心化办理。期望选用马基雅维利原则的 DAO 应该：

• 拥抱办理最小化

• 树立一个平衡的领导阶层，使其永久面对对立派的应战

• 为领导阶层的继续变化供给途径

• 强化领导班子职责感

但问题是：向去中心化体系中的任何一方授权都或许会破坏此类体系的去中心化——这或许会导致潜在的严峻信息不对称，并添加这些体系遭受办理进犯的脆弱性。此外，这些指导方针或许会下降办理效率低下和带来办理摩擦，这或许使它们不适合某些体系，例如高度动态的体系或公共产品体系。

因而，有必要谨慎履行这些原则，Web3 构建者能够经过一些办法来做到这一点（请参考第二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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